第238章 貳佰叁拾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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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貳佰叁拾捌
陛下鳳眸難明打量著皇後, 陛下有些不知該拿眼前的女人怎麽辦。不論是表面，還是事實，皇後都是他的發妻。這些年來, 皇後不夠討喜，也做了一些試探他底線的事，可終歸沒有踏出那一步。
皇後也算循規蹈矩。
陛下琢磨著，要不然給她一個孩子？可從哪來呢？
陛下頗是為難開口：“這些年的確委屈皇後了。朕也想給你一個孩子, 可貴妃不一定肯。”
？！皇後不可思議擡頭瞧陛下。
陛下眉頭深鎖，繼續道：“兩個皇子都是貴妃很艱難才生下的, 就算朕提出名義上讓大皇子記名在皇後處, 養還是由貴妃來養, 貴妃怕是也不會同意。但朕會試一試。”
陛下想著，他和貴妃也頂多再照顧大皇子幾年, 終歸大皇子會留在宮裏, 要是記在皇後名下, 能讓前朝後宮少些折騰，那也並非不可。
皇後還是一臉見鬼了的模樣，陛下不僅要將貴妃生的皇子給她，還是要將大皇子給她？！
皇後覺得自己在做夢, 要不是做夢, 就是陛下在誆騙自己。
“陛……陛下……”皇後語無倫次。
陛下道：“此事若成，還請皇後日後好好待他們兄弟倆。皇後在這宮中日子定也不會難過。”
皇後總覺得陛下這話像在托付。她好想告訴陛下, 您這話怕是說早了吧？可她眼下實在過於震驚，是一個字都發不出聲。
陛下不喜拖延, 當日晚就去菡萏殿找了貴妃。得知貴妃又抱著二皇子去了皇子所, 陛下也馬不停蹄趕過去。
貴妃正在向大皇子獻寶，有貴妃親自做的護耳套護手套護膝, 還有蹴鞠球和未開刃的大寶劍。
小胖子右手抱著蹴鞠球，左手擺弄著大寶劍，任由母妃給他往頭上戴毛茸茸的護耳套，一日的煩悶心情都沒了。
二胖正坐在搖籃裏，咧著嘴瞧哥哥做戲，嘴裏還吱吱呀呀，似乎想哥哥陪自己一起玩。
看到父皇進來，小胖慌張將雙手往背後藏，可惜大寶劍太大，他人又太小，沒擋住。
元良良心疼將小胖摟在懷裏，安撫：“沒事，父皇過來是陪你一起玩呢。”
元良良沖陛下擠眉弄眼。
陛下“嗯”了聲，抽走小胖手裏的大寶劍，摸了摸未開刃的劍身，隨意擺了兩下，亦是風姿卓越，母子都看呆了。
陛下興致起，去殿外耍了幾招，又教了小胖幾招後，返回屋裏說正事。
元良良以為自己聽錯了，小胖也目瞪口呆瞧著他父皇。
陛下又道：“小胖還是叫貴妃母妃的，並未有改變。”
元良良狐疑瞧陛下：“陛下在逗臣妾玩嗎？小胖是臣妾生的，憑什麽臣妾的孩兒要記在皇後名下，皇後是不會生嗎？”
她想到什麽，咽個唾沫：“就算她不能生，她已經貴為皇後了，也沒人和她搶。憑什麽她要讓臣妾的孩兒叫她娘？”
陛下說實話：“不是皇後的主意，是朕提出的。皇後沒有孩子，在這宮裏舉步維艱，如今只有貴妃生的二子，朕也不想。”
元良良更氣了，差點脫口而出那陛下去找皇後生呀。但她賭氣說了，怕陛下真會照做。她才沒那麽傻。
小胖強忍著淚意，委屈問：“父皇是覺得小胖太笨了，不配做母妃的孩兒嗎？”
元良良摟過小胖子，摸摸他臉：“不哭不哭，父皇不是這個意思。”
陛下覺頭疼：“朕的確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是大皇子，與二皇子相比，皇後更想你做她的兒子。只有你記在皇後名下，前朝後宮才不起紛爭。不管你聽不聽得懂，朕是為你好。”
小胖甩飛金豆子：“可兒臣只想做母妃的小胖，其他的兒臣都不想要。”
這話，陛下知道，他是聽懂了的。
元良良好傷心好難過。“竟做了貴妃還連自己生的娃都無法留住。”
貴妃失魂落魄，眼裏水霧彌漫。
陛下更頭疼，這還沒來得及說強硬的話，貴妃直接捂著心口歪倒。
貴妃醒了。陛下要大皇子認皇後為母後的事當然也不了了之。
得知消息的皇後冷笑連連，她早猜到是這樣。這麽多年，又有哪一回不是這樣的？
“父親那邊如何說？”
玄珠福身回稟：“老爺說會想辦法再送人進宮，請娘娘勿著急傷神。”
皇後怎可能不著急：“勿著急？父親到底知不知道，陛下如今除了貴妃，壓根不想碰別的妃子一個手指頭！這樣他送再多人進來又有什麽用？”
“大皇子眼看著都快八歲了，本宮拿什麽去跟貴妃爭？”
玄珠回答不了皇後的話，她只有盡力安撫：“老爺心裏定有數，娘娘不妨再等等。咱們的老爺足智多謀，一定會有更好的主意的。”
皇後能怎麽辦呢，只能如從前一般聽之任之。
而在太傅府，段太傅聽了下人回來稟報的消息，亦是神情凝重。
陛下竟是毫不手軟對付龔美人。旁人瞧不出，他和陛下打交道多年，卻是瞞不過他的眼。
陛下這是要敲山震虎？
他當初看中還是四皇子的陛下，其一是他覺得四皇子比大皇子和二皇子更有帝王相，其二是認為耿直的四皇子更容易被掌控。
一開始的四皇子並未想當陛下，他運籌帷幄，心知四皇子沒有退路，是必定要走上高位的。可當四皇子下定決心爭取之後，太傅大人突然發現四殿下並未沒有手段，只是他不想不爭而已。一旦他想了爭了，他的手段甚至比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更加來勢洶洶及狠辣。
當初的太上皇，後來的慶王，哪一個都是血淋淋的例子。
太傅大人自得自己沒有選錯人，可也心憂。段家除他之外，無能人，好不容易培養的皇後，他是必定要讓她走到最後的，為段家的祖宗為段家的後輩延繼榮光。可陛下不一定給他機會。
太傅大人不是沒想過除掉貴妃。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貴妃造成的，最重要一條，要沒有貴妃，皇後何愁無子。
可太傅大人不敢。一旦敗露，那就是抄家滅門之禍。他寒門之子，苦讀十載，打拼經年，絕不能為此斷送。
皇後每隔兩月會往家中去信，每回無助求他，太傅大人慣常只回一句，那便是“忍”。皇後已經是皇後，忍著總有機會，將來大不了包養皇子，有她的皇後頭銜，有太傅府撐腰，何怕鬥不過貴妃。
可太傅大人小瞧了陛下對貴妃的執著，陛下豈止討厭皇後，他為了貴妃連整個後宮都只打算晾著。總不能讓皇後抱養貴妃之子吧？他們是沒意見，可小氣善妒的貴妃又豈肯。
如今大皇子一日大過一t日，待冊封太子，就算皇後誕下皇嗣也晚矣。
太傅大人枯坐書案後半宿，才下定決心。當初他答應扶持四皇子，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當初的舒妃，如今的西太後。
西太後可是承諾他，待四皇子成事，不論皇後之位在不在段家，下任太子的外祖必定是他段太傅。
他若是和西太後聯手，此事應當還有回旋餘地。
太傅大人也不怕西太後出爾反爾，上位者多得是被人拿捏的把柄，西太後自不例外。
...
元良良正在書房琢磨衣裳款式圖稿，難得休沐的小胖敲門進來。
元良良訝異問他：“不是去找你皇祖母了嗎，怎麽這麽快回來了？”
小胖嘟嘴：“皇祖母那來了客人，所以將小胖趕了出來。”
元良良知道他為什麽生氣，西太後向來將大皇孫寶貝寵上天，突然變臉趕人，大皇孫能接受才怪。
元良良也沒放心上，隨口問：“皇祖母那來了什麽客人？”
“是太傅大人。”
元良良執筆的手一頓，直起身問：“可聽到他們說何話？”
小胖子：“母妃，偷聽人說話那是小人之舉，母妃怎能教壞兒臣？”
元良良雖好奇太傅大人進宮找西太後的原因，但也覺得小胖的話有道理，她趕忙道歉：“是母妃錯了，原諒母妃。”
小胖子當然原諒母妃啦。
小胖子留下來和母妃一道用了午膳，又陪著二胖瞎玩了會兒，睡了午覺，又吃了母妃親手做的點心，後才心滿意足回了皇子所。
西殿。
送走太傅大人後的西太後笑容立馬落了下來。她冷眼瞪著殿門，久久不語。
東來公公作為西太後最信任的身邊人，適才也在，氣憤開口：“段太傅看著是個儒雅文生，竟開口要挾娘娘，真是想不到。”
西太後冷笑：“有什麽想不到的，他一個窮苦書生爬到今日的高位，怎可能是個沒腦子的。”西太後唏噓回憶過往，“當初哀家提出和他交易，並非不誠心，也許諾了他家皇後之位，只哀家也沒料到皇後至今會無子。”
東來公公附和：“這哪怪得了您，那是皇後娘娘命中註定的。”
西太後也想責怪兩句皇後無能，但她哪有臉開這個口。因為什麽，這宮裏上上下下誰不清楚。
想到此，西太後埋怨起陛下來：“你說說，貴妃哪裏好了，除了長得好看點，又無知又粗俗又善妒，陛下怎就為了這樣一個女人連整個後宮都不要了？他至少顧及點皇後吧？皇後是他的發妻，更是一國之母，他怎能忽視？”
西太後越想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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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鳳眸難明打量著皇後, 陛下有些不知該拿眼前的女人怎麽辦。不論是表面，還是事實，皇後都是他的發妻。這些年來, 皇後不夠討喜，也做了一些試探他底線的事，可終歸沒有踏出那一步。
皇後也算循規蹈矩。
陛下琢磨著，要不然給她一個孩子？可從哪來呢？
陛下頗是為難開口：“這些年的確委屈皇後了。朕也想給你一個孩子, 可貴妃不一定肯。”
？！皇後不可思議擡頭瞧陛下。
陛下眉頭深鎖，繼續道：“兩個皇子都是貴妃很艱難才生下的, 就算朕提出名義上讓大皇子記名在皇後處, 養還是由貴妃來養, 貴妃怕是也不會同意。但朕會試一試。”
陛下想著，他和貴妃也頂多再照顧大皇子幾年, 終歸大皇子會留在宮裏, 要是記在皇後名下, 能讓前朝後宮少些折騰，那也並非不可。
皇後還是一臉見鬼了的模樣，陛下不僅要將貴妃生的皇子給她，還是要將大皇子給她？！
皇後覺得自己在做夢, 要不是做夢, 就是陛下在誆騙自己。
“陛……陛下……”皇後語無倫次。
陛下道：“此事若成，還請皇後日後好好待他們兄弟倆。皇後在這宮中日子定也不會難過。”
皇後總覺得陛下這話像在托付。她好想告訴陛下, 您這話怕是說早了吧？可她眼下實在過於震驚，是一個字都發不出聲。
陛下不喜拖延, 當日晚就去菡萏殿找了貴妃。得知貴妃又抱著二皇子去了皇子所, 陛下也馬不停蹄趕過去。
貴妃正在向大皇子獻寶，有貴妃親自做的護耳套護手套護膝, 還有蹴鞠球和未開刃的大寶劍。
小胖子右手抱著蹴鞠球，左手擺弄著大寶劍，任由母妃給他往頭上戴毛茸茸的護耳套，一日的煩悶心情都沒了。
二胖正坐在搖籃裏，咧著嘴瞧哥哥做戲，嘴裏還吱吱呀呀，似乎想哥哥陪自己一起玩。
看到父皇進來，小胖慌張將雙手往背後藏，可惜大寶劍太大，他人又太小，沒擋住。
元良良心疼將小胖摟在懷裏，安撫：“沒事，父皇過來是陪你一起玩呢。”
元良良沖陛下擠眉弄眼。
陛下“嗯”了聲，抽走小胖手裏的大寶劍，摸了摸未開刃的劍身，隨意擺了兩下，亦是風姿卓越，母子都看呆了。
陛下興致起，去殿外耍了幾招，又教了小胖幾招後，返回屋裏說正事。
元良良以為自己聽錯了，小胖也目瞪口呆瞧著他父皇。
陛下又道：“小胖還是叫貴妃母妃的，並未有改變。”
元良良狐疑瞧陛下：“陛下在逗臣妾玩嗎？小胖是臣妾生的，憑什麽臣妾的孩兒要記在皇後名下，皇後是不會生嗎？”
她想到什麽，咽個唾沫：“就算她不能生，她已經貴為皇後了，也沒人和她搶。憑什麽她要讓臣妾的孩兒叫她娘？”
陛下說實話：“不是皇後的主意，是朕提出的。皇後沒有孩子，在這宮裏舉步維艱，如今只有貴妃生的二子，朕也不想。”
元良良更氣了，差點脫口而出那陛下去找皇後生呀。但她賭氣說了，怕陛下真會照做。她才沒那麽傻。
小胖強忍著淚意，委屈問：“父皇是覺得小胖太笨了，不配做母妃的孩兒嗎？”
元良良摟過小胖子，摸摸他臉：“不哭不哭，父皇不是這個意思。”
陛下覺頭疼：“朕的確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是大皇子，與二皇子相比，皇後更想你做她的兒子。只有你記在皇後名下，前朝後宮才不起紛爭。不管你聽不聽得懂，朕是為你好。”
小胖甩飛金豆子：“可兒臣只想做母妃的小胖，其他的兒臣都不想要。”
這話，陛下知道，他是聽懂了的。
元良良好傷心好難過。“竟做了貴妃還連自己生的娃都無法留住。”
貴妃失魂落魄，眼裏水霧彌漫。
陛下更頭疼，這還沒來得及說強硬的話，貴妃直接捂著心口歪倒。
貴妃醒了。陛下要大皇子認皇後為母後的事當然也不了了之。
得知消息的皇後冷笑連連，她早猜到是這樣。這麽多年，又有哪一回不是這樣的？
“父親那邊如何說？”
玄珠福身回稟：“老爺說會想辦法再送人進宮，請娘娘勿著急傷神。”
皇後怎可能不著急：“勿著急？父親到底知不知道，陛下如今除了貴妃，壓根不想碰別的妃子一個手指頭！這樣他送再多人進來又有什麽用？”
“大皇子眼看著都快八歲了，本宮拿什麽去跟貴妃爭？”
玄珠回答不了皇後的話，她只有盡力安撫：“老爺心裏定有數，娘娘不妨再等等。咱們的老爺足智多謀，一定會有更好的主意的。”
皇後能怎麽辦呢，只能如從前一般聽之任之。
而在太傅府，段太傅聽了下人回來稟報的消息，亦是神情凝重。
陛下竟是毫不手軟對付龔美人。旁人瞧不出，他和陛下打交道多年，卻是瞞不過他的眼。
陛下這是要敲山震虎？
他當初看中還是四皇子的陛下，其一是他覺得四皇子比大皇子和二皇子更有帝王相，其二是認為耿直的四皇子更容易被掌控。
一開始的四皇子並未想當陛下，他運籌帷幄，心知四皇子沒有退路，是必定要走上高位的。可當四皇子下定決心爭取之後，太傅大人突然發現四殿下並未沒有手段，只是他不想不爭而已。一旦他想了爭了，他的手段甚至比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更加來勢洶洶及狠辣。
當初的太上皇，後來的慶王，哪一個都是血淋淋的例子。
太傅大人自得自己沒有選錯人，可也心憂。段家除他之外，無能人，好不容易培養的皇後，他是必定要讓她走到最後的，為段家的祖宗為段家的後輩延繼榮光。可陛下不一定給他機會。
太傅大人不是沒想過除掉貴妃。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貴妃造成的，最重要一條，要沒有貴妃，皇後何愁無子。
可太傅大人不敢。一旦敗露，那就是抄家滅門之禍。他寒門之子，苦讀十載，打拼經年，絕不能為此斷送。
皇後每隔兩月會往家中去信，每回無助求他，太傅大人慣常只回一句，那便是“忍”。皇後已經是皇後，忍著總有機會，將來大不了包養皇子，有她的皇後頭銜，有太傅府撐腰，何怕鬥不過貴妃。
可太傅大人小瞧了陛下對貴妃的執著，陛下豈止討厭皇後，他為了貴妃連整個後宮都只打算晾著。總不能讓皇後抱養貴妃之子吧？他們是沒意見，可小氣善妒的貴妃又豈肯。
如今大皇子一日大過一t日，待冊封太子，就算皇後誕下皇嗣也晚矣。
太傅大人枯坐書案後半宿，才下定決心。當初他答應扶持四皇子，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當初的舒妃，如今的西太後。
西太後可是承諾他，待四皇子成事，不論皇後之位在不在段家，下任太子的外祖必定是他段太傅。
他若是和西太後聯手，此事應當還有回旋餘地。
太傅大人也不怕西太後出爾反爾，上位者多得是被人拿捏的把柄，西太後自不例外。
...
元良良正在書房琢磨衣裳款式圖稿，難得休沐的小胖敲門進來。
元良良訝異問他：“不是去找你皇祖母了嗎，怎麽這麽快回來了？”
小胖嘟嘴：“皇祖母那來了客人，所以將小胖趕了出來。”
元良良知道他為什麽生氣，西太後向來將大皇孫寶貝寵上天，突然變臉趕人，大皇孫能接受才怪。
元良良也沒放心上，隨口問：“皇祖母那來了什麽客人？”
“是太傅大人。”
元良良執筆的手一頓，直起身問：“可聽到他們說何話？”
小胖子：“母妃，偷聽人說話那是小人之舉，母妃怎能教壞兒臣？”
元良良雖好奇太傅大人進宮找西太後的原因，但也覺得小胖的話有道理，她趕忙道歉：“是母妃錯了，原諒母妃。”
小胖子當然原諒母妃啦。
小胖子留下來和母妃一道用了午膳，又陪著二胖瞎玩了會兒，睡了午覺，又吃了母妃親手做的點心，後才心滿意足回了皇子所。
西殿。
送走太傅大人後的西太後笑容立馬落了下來。她冷眼瞪著殿門，久久不語。
東來公公作為西太後最信任的身邊人，適才也在，氣憤開口：“段太傅看著是個儒雅文生，竟開口要挾娘娘，真是想不到。”
西太後冷笑：“有什麽想不到的，他一個窮苦書生爬到今日的高位，怎可能是個沒腦子的。”西太後唏噓回憶過往，“當初哀家提出和他交易，並非不誠心，也許諾了他家皇後之位，只哀家也沒料到皇後至今會無子。”
東來公公附和：“這哪怪得了您，那是皇後娘娘命中註定的。”
西太後也想責怪兩句皇後無能，但她哪有臉開這個口。因為什麽，這宮裏上上下下誰不清楚。
想到此，西太後埋怨起陛下來：“你說說，貴妃哪裏好了，除了長得好看點，又無知又粗俗又善妒，陛下怎就為了這樣一個女人連整個後宮都不要了？他至少顧及點皇後吧？皇後是他的發妻，更是一國之母，他怎能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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